Lore_一颗多肉

最近在吃源藏。杂食。没脑洞懒得要死,重催之下说不定能有一更。

【源藏】终结于茧

*私设有,OOC,自娱自乐产物。只是想写一对强势又迷茫的年轻兄弟。

*一个被下了吐真剂的少主,一只叛逆期的灵雀。

*毫无营养的短篇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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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没想到会在准备翻墙跑出家门时撞上半藏。

他原本惦记着打了大半的游戏存档,剧情正进度到魔王被暂时打败,为自己安置了藏身的场所重整旗鼓蓄势待发,源氏深知这时候想要直接一鼓作气打出END是不可能的,但游戏的精彩之处,不就在于迎难而上遭遇挫折最终挑战成功的惊喜吗?

然而这一切又被半藏打断。

源氏心虚地将脖子上的围巾扯了扯,没敢去正视半藏的眼睛。——与其说是不敢,更像是他不愿与哥哥眼中那些态度对视。那里面会包涵些什么?失望、指责、愤怒,还是像更多时候那样若无其事的无视纵容?

昨夜他们刚吵了一架,起因源于先前的家宴上源氏大大咧咧地开出了不合时宜的玩笑——年轻的灵雀给这个腐朽沉重的帝国带来的不是活跃气氛的清风,而是过度自由的挑衅。即使岛田大名并未斥责,半藏却抢先一步当着家老的面训斥了他。

源氏也不是不知道半藏抢先的那一步是为了不让家老们做出更过分的事。但不服管教又被宠溺关注着成长至今的灵雀无可避免地置起气来——谁让半藏多管闲事。

宴散后的源氏被快步追上的兄长呵住。青年的眉梢眼角都还带着未褪的鲜活稚气,每每对上这双眼时,半藏都有一丝无人察觉的恍神。然而他在其后的争吵中再也无法容忍源氏的态度。

源氏始终不愿去看他的眼睛,也就始终不知道那双眼里会有什么。

他甚至吝于向半藏解释自己要去干什么。

原以为半藏会在此时——他翘家出门打游戏的这一刻捉住他的腕骨质问他要去往何处,源氏看着半藏骤然靠近的身影一时不稳竟是愣了一愣。

措手不及的灵雀仿佛注视到了神龙的轰然倒塌——说是轰然倒塌也许并不为过,半藏像被人抽去了脊柱,倒在他身上的瞬间几乎就要滑落下去。

源氏下意识地拥住了自己的兄长,没有摸到鲜血之类的一手湿粘,只是有干涩的红褐色粉末蹭在了手心,但这幅身躯却有些不正常的发热。

“源氏……”半藏在他耳边低语,一贯低沉稳重的声音带着令人心惊的,几乎随时要崩断的脆弱。

灵雀后颈上的汗毛几乎都要炸起来,手臂却反而拥得更紧了些,他的目光越过兄长的肩头,注意到了半藏有原本被束的齐整的长发有几缕被利器割断,散落在背后。再往下,便是猩红发暗的血色。

源氏这才注意到他的兄长甚至还负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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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一夜而已,半藏就在按照行程准备离开花村大门前往分家熟悉家族事务的路上被人袭击。

不长的路程中,叛变的家仆成为了巨大的阻碍。他没带弓箭,在抽出刀的瞬间就被人在颈侧直接扎进了一针麻醉剂。所幸他反应迅速,在冰冷的药物全部注入体内之前就挥刀斩断了抓着针剂的手臂。脱手的注射针在他的皮肤表面划出一条细长的伤痕,随后带着剩余不到一半的液体在地面坠落得碎裂,他颈侧溢出的血珠殷红而微小。

半藏以刀刃横在身前,眉眼间染着被触怒的冰冷神色,竜魂便从他的肩头咆哮而至,带着少主孑然的怒意冲入敌阵。

“竜が我が敌を喰らう——!!!”

其后的斩杀变得有些惨不忍睹,半藏厌恶自己因药物影响不受控制而逐渐毫无章法的刀势,往日干脆利落的斩杀此时却导致了遍地的断肢与尸体,新鲜的血肉带着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但像是现代那些出错了的电子产品一般,竜魂有着断断续续的失真,竜啸声震怒着,在袭击者们看来更像是象征着猎物不堪支撑的号角,催促着他们一拥而上。

年轻的少主神色冷峻而隐忍,像是精密计算的机器般没有因为怒火而露出破绽。然而纵使他的意志如竜般坚定也不能完全阻止药物的作用,半藏在逐渐变得虚弱。

鲜血都只是以一个强差人意的程度染上他的衣角,半藏的眼瞳仍旧像是被扔在了夜里的火把。他并不是完全没有负伤,后背上被人偷袭而导致撕裂的肌腱以疼痛唤醒并保持他的意识,又以颤抖来攉取他的动作。半藏意识得到这个身体存在极限,颈动脉在他的皮肤下突突地跳动着,这一刻那层皮肤显得脆弱不堪,同样难以掩饰的还有他逐渐浑浊粗重的喘息。

斩杀掉最后一个冲向他的袭击者后,半藏单膝跪下,以利刃插地支撑着自己,仿佛他离末路不过毫厘之距。

宁折不屈的神龙疲惫地巡视一周,再没有能与他继续械斗的目标了。 

尸体和断肢被他从车门处扒开,半藏勉强从驾驶座旁扯出联络用的通讯器,通知自己的下属过来清理现场,并且暂时不要惊动家老和岛田大名。

他的行踪是被人泄露了的,按照这群袭击者一击不成竟也要至死方休不肯逃跑的形式来看,他留在这里等待支援也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半藏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擦去了可能滴落留下行踪的大部分血迹,甚至没舍得给自己留下喘息的时间便赶回了花村。龙神盘踞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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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此时称得上是手足无措了。

以他二少爷的身份,指挥着家仆立刻接手半藏清理伤口检查一下,安排人手调查到底出了什么事,甚至向父亲汇报——偏偏他此时不仅是身体,内心也动弹不得。源氏僵硬了半响,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究竟听到了什么——他今天是在做梦吗?

不知服软二字怎么写,更不知示弱为何物的兄长,昏迷前在他耳畔气息微弱地低语。

“……源氏,不要离开我。”

那些发音模糊不清,最后几乎发展成一个转瞬即逝的气音,源氏像是去伸手抓住风的末尾一样试图去挽留它们,最终他意识到这就像半藏本身,潜藏在深处模糊又微小的一点属于“人”的情感。他也许是被寄托了家族重任的神之子,但他也是半藏。

年轻的麻雀抱紧了失去意识的兄长,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也许麻雀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天空,眼下,这个有半藏的房间却是他的窝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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